20
最近斐蘭正試著躲他。
他知道,也刻意不出現在那人的附近,錯開所有可能的交會點。
這樣就好,因為有個惡夢可以在這段時間多長大一些。
那天,他對斐蘭的父親下了詛咒,以「惡夢」的形式折磨人的詛咒。
剛開始只會在睡眠中的夢境出現,那是集合所有不想面對的事物的「地獄樂園」。幾次從那裡驚醒後,連現實都會出現幻覺、幻聽,夜晚白天皆不停地折磨心。不過如果自殺就能快速解脫了,倘若沒有自我了斷就算痛苦十年以上也不奇怪吧。
到時的死狀一定會很淒慘唷,放火燒了說不定還會有慘叫傳出呢。
在屋頂上坐著的鏡烏自顧自笑了起來,不遠處的烏鴉因此怪叫幾聲嚇跑了。
說起來,他為什麼得做這些呢?
是為了斐蘭嗎?不,不對,純粹是討厭那男人罷了。
只不過是個人類,憑什麼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?只是有錢了點就自以為是哪,把那些全毀了看有誰會理會你。
七種本性交替著嘲笑,發表不滿。
忌妒跳動著,加強了詛咒的效力。他是我的,就算是血親也不能跟我搶。忌妒這麼說,像個鬧脾氣的孩子──不允許那個男人存在,該殺!
是的,該殺。鏡烏站起身,準備再次順從本性,嘴角漾起一抹邪惡的笑。
可是莫名地想起斐蘭哭泣的樣子,還有替男人求情的模樣……討厭死了,為什麼本性會有辦法因此壓下來?
以前那些女人一哭他只覺得煩,反正被自己強暴奪走貞操是事實,沒必要浪費用虛假的話去安慰──斐蘭不一樣,眼淚一掉下來,他的內心會顫動一下,除了憐惜外,就是想繼續欺負下去。
掐脖子也是同樣的道理,雖然之前從未有過。但就是因為斐蘭不會回手反抗,所以會想試試能推到死亡邊緣多少,最後再一口氣拉回來。多麼危險的遊戲,不是嗎。
還有,他確定對方真的是個被虐狂。
如果可以,他會想試試拿刀在斐蘭身上劃下一道道的痕跡──雖然有能力讓傷口和疤痕復元,不過他還是沒辦法喜歡疤啊……
因此,他想了個好方法來發洩。
刀起刀落,完成了任務。
偶爾他會接下殺手的工作,或是在執行普通任務的過程中有意無意地殺掉來擾亂的人。除了後者和上次嚇斐蘭那次之外,那個人應該不知道這些,再說他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。
他嗜血、嗜虐,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。
體內的色慾開始騷動了,必須找個人來發洩才行。不屑地踹開地上的屍體,悠哉地往鬧區前進。他對姦屍沒興趣,又臭又爛,比破娃娃還不如──所以他不懂,那些選擇姦屍的男人到底是腦袋的哪裡壞了,有那種膽子不會上街擄一個嗎?
哎呀?
會這麼想是代表他有「道德觀」嗎?
「呵呵……」
不自主笑了出來,雙臂朝上張開仰望天空,像個孩子轉著圈。原來身為「惡」的他有所謂的道德觀哪!這可真是稀奇又可笑。
冷風送來了味道,他輕嗅,然後循著來源朝前方而去,用力把綠色的身影抱在懷中。
他可以感受到斐蘭的身體抖了一下,像隻被嚇到的幼貓。
「想我嗎?」無視街上的人群,他低頭輕蹭對方,於髮下的耳畔低聲問。
在行惡無數年後,他瞭解到自己其實是虛假的。所以說了什麼、做了什麼,理所當然不用負責任,因為那一開始就是騙人的。
紫色的髮絲上沾染著黏稠的紅,衣服當然也好不到哪去,他才不想管,就算看起來就像個剛奪去不少生命的殺人魔。
因為他的確就是。
最近斐蘭正試著躲他。
他知道,也刻意不出現在那人的附近,錯開所有可能的交會點。
這樣就好,因為有個惡夢可以在這段時間多長大一些。
那天,他對斐蘭的父親下了詛咒,以「惡夢」的形式折磨人的詛咒。
剛開始只會在睡眠中的夢境出現,那是集合所有不想面對的事物的「地獄樂園」。幾次從那裡驚醒後,連現實都會出現幻覺、幻聽,夜晚白天皆不停地折磨心。不過如果自殺就能快速解脫了,倘若沒有自我了斷就算痛苦十年以上也不奇怪吧。
到時的死狀一定會很淒慘唷,放火燒了說不定還會有慘叫傳出呢。
在屋頂上坐著的鏡烏自顧自笑了起來,不遠處的烏鴉因此怪叫幾聲嚇跑了。
說起來,他為什麼得做這些呢?
是為了斐蘭嗎?不,不對,純粹是討厭那男人罷了。
只不過是個人類,憑什麼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?只是有錢了點就自以為是哪,把那些全毀了看有誰會理會你。
七種本性交替著嘲笑,發表不滿。
忌妒跳動著,加強了詛咒的效力。他是我的,就算是血親也不能跟我搶。忌妒這麼說,像個鬧脾氣的孩子──不允許那個男人存在,該殺!
是的,該殺。鏡烏站起身,準備再次順從本性,嘴角漾起一抹邪惡的笑。
可是莫名地想起斐蘭哭泣的樣子,還有替男人求情的模樣……討厭死了,為什麼本性會有辦法因此壓下來?
以前那些女人一哭他只覺得煩,反正被自己強暴奪走貞操是事實,沒必要浪費用虛假的話去安慰──斐蘭不一樣,眼淚一掉下來,他的內心會顫動一下,除了憐惜外,就是想繼續欺負下去。
掐脖子也是同樣的道理,雖然之前從未有過。但就是因為斐蘭不會回手反抗,所以會想試試能推到死亡邊緣多少,最後再一口氣拉回來。多麼危險的遊戲,不是嗎。
還有,他確定對方真的是個被虐狂。
如果可以,他會想試試拿刀在斐蘭身上劃下一道道的痕跡──雖然有能力讓傷口和疤痕復元,不過他還是沒辦法喜歡疤啊……
因此,他想了個好方法來發洩。
刀起刀落,完成了任務。
偶爾他會接下殺手的工作,或是在執行普通任務的過程中有意無意地殺掉來擾亂的人。除了後者和上次嚇斐蘭那次之外,那個人應該不知道這些,再說他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。
他嗜血、嗜虐,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。
體內的色慾開始騷動了,必須找個人來發洩才行。不屑地踹開地上的屍體,悠哉地往鬧區前進。他對姦屍沒興趣,又臭又爛,比破娃娃還不如──所以他不懂,那些選擇姦屍的男人到底是腦袋的哪裡壞了,有那種膽子不會上街擄一個嗎?
哎呀?
會這麼想是代表他有「道德觀」嗎?
「呵呵……」
不自主笑了出來,雙臂朝上張開仰望天空,像個孩子轉著圈。原來身為「惡」的他有所謂的道德觀哪!這可真是稀奇又可笑。
冷風送來了味道,他輕嗅,然後循著來源朝前方而去,用力把綠色的身影抱在懷中。
他可以感受到斐蘭的身體抖了一下,像隻被嚇到的幼貓。
「想我嗎?」無視街上的人群,他低頭輕蹭對方,於髮下的耳畔低聲問。
在行惡無數年後,他瞭解到自己其實是虛假的。所以說了什麼、做了什麼,理所當然不用負責任,因為那一開始就是騙人的。
紫色的髮絲上沾染著黏稠的紅,衣服當然也好不到哪去,他才不想管,就算看起來就像個剛奪去不少生命的殺人魔。
因為他的確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