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
輕啜了口咖啡,斐蘭的視線穿過人群,無意義地停在建築物上。
鏡烏這幾天跟他說了一些事。很難得會說這麼多,沒有吊他胃口的意思。
所以她知道了為什麼對方的體重和正常男人差了那麼多倍,也大略知曉對方的身分──不,是和「那女人」共有的身分才對。
但總覺得,還是難以理解之中的關係……
瞥了眼還在跟幾位少女聊天的狐狸,他想起對那素未謀面的女人,鏡烏用在她身上的形容詞:
『基本上跟我的臉差不了多少,不過還不至於到分不清的地步就是了。』
這麼說來,就是女孩子模樣的鏡烏囉?不過女孩子有那種個性會跟他一樣被唾棄的吧,嫁不出去之類的。
「誰嫁不出去啊?」
俊美的臉孔突然出現在視線中,害得他嚇了一跳,差點弄翻咖啡。
「話說回來,你還沒碰過女人吧?」坐在斐蘭旁邊,狐狸突然地開口問道。
斐蘭誠實地點頭,不解地望著那人。
「那要本大爺幫你拐個女的來──」
「不、不行……」
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,斐蘭遮住鏡烏的嘴,死命地猛搖頭。一會後發現自己疑似做了件蠢事,慌張得抽回手,不知如何是好。
「……你該不對,對異性無法有反應吧?」歪著頭,他的紫眸盯著很不該的地方,聲音有點大,「這好像也是理所當的,畢竟你已經被我開、唔?」
再次被遮住嘴,且能感受到從手傳來的顫抖。
「不、不要再說了……街上、很多人……在看、很……丟臉的……」
看著滿臉通紅、甚至淚眼汪汪,疑似要哭出來的斐蘭,鏡烏的嘴角上揚了些許弧度。
怎麼會這麼有趣呢這個男的。托腮,他微笑玩弄著低下頭用手和衣物遮住臉的人頭上那根有點歪的呆毛,想到一個壞主意,於是靠近他耳邊,低聲問:「既然都會丟臉,那在這裡上你跟露出右臉,你選哪個呢?」
太可愛了,忍不住讓人想欺負一番。
「都……都不要、拜託……」
回答的聲音略帶沙啞,大概已經哭出來了吧。
鏡烏笑得很開心,卻在抬頭時不經意瞥到斜對街兩個正走過來的身影,頓時收起了笑容。
「我去辦點事,今天不用來我家了。」拍了下翠綠的腦袋後,他起身拐進不遠處的小巷,消失。
斐蘭抬起頭,抹去眼淚,有些疑惑。直到有人摸了摸頭才轉過去一看──是喬和羅蘭。
「被狐狸欺負了嗎?怎麼哭成這樣?」喬問著,還拿袖子給他擦眼淚。不過這舉動反而被走在後頭的羅蘭制止,改用手帕擦就是了。
「你們……怎麼會在、這裡?」望著往對桌位置坐下的兩人,斐蘭不解,同時也因被認識的人看到自己在哭而感到丟臉。
「剛做完工作回來,正在採買一些東西。」羅蘭微笑回答,並從喬提著的袋子中摸出一包餅乾推到斐蘭面前,「汝吃一點吧,不用客氣,心情不好時吃甜的就會比較好喔!」
「謝、謝……」他意思性地點了點頭,忍不住多看了羅蘭幾眼。現在那頭長髮特地綁高了一點,打了個髻固定在腦後,似乎是為了避免絆到人才這麼做的。
即使如此,仍然很美。
「那個……」他想知道,想知道本性惡劣的狐狸到底做了什麼過分的事,「可以告訴、我,鏡烏做了什麼……嗎?」
紅眸瞇起,像是在打量還是思考般。
「他還沒說?」
「嗯……」
「那吾就不能先說了,不然汝的生命將會有危險。」
「……咦?」
看著已站起身邊走邊回頭跟他揮手道別的兩人,斐蘭對那句話不是很懂,只好拿出一塊餅乾來吃。
「好甜……好好吃。」
「羅蘭你好奇怪。」
「此話怎說?」
「你不管說不說,斐蘭最後知道都會跟那隻狐狸吵起來的,這樣都會走向最危險的路……」皺著眉頭垂下眼,喬露出很擔心的樣子。
「吾,並非萬能。」
「嗯,我知道。」
羅蘭抬起手,安慰般地摸了摸比他還高的,狼人少年的頭。
「很討厭。」踢著路上的小石子,喬不悅地說著,「斐蘭身上開始有狐狸的味道了,是從深處冒出、紮根在靈魂上的。」
「硬拔沒有好處,只能靜觀其變了。」巫師平淡地說著,美麗的臉孔上沒有表情:「按照規定,吾等沒有資格管這事。」
──尤其是當事人覺得這樣無妨時。
輕啜了口咖啡,斐蘭的視線穿過人群,無意義地停在建築物上。
鏡烏這幾天跟他說了一些事。很難得會說這麼多,沒有吊他胃口的意思。
所以她知道了為什麼對方的體重和正常男人差了那麼多倍,也大略知曉對方的身分──不,是和「那女人」共有的身分才對。
但總覺得,還是難以理解之中的關係……
瞥了眼還在跟幾位少女聊天的狐狸,他想起對那素未謀面的女人,鏡烏用在她身上的形容詞:
『基本上跟我的臉差不了多少,不過還不至於到分不清的地步就是了。』
這麼說來,就是女孩子模樣的鏡烏囉?不過女孩子有那種個性會跟他一樣被唾棄的吧,嫁不出去之類的。
「誰嫁不出去啊?」
俊美的臉孔突然出現在視線中,害得他嚇了一跳,差點弄翻咖啡。
「話說回來,你還沒碰過女人吧?」坐在斐蘭旁邊,狐狸突然地開口問道。
斐蘭誠實地點頭,不解地望著那人。
「那要本大爺幫你拐個女的來──」
「不、不行……」
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,斐蘭遮住鏡烏的嘴,死命地猛搖頭。一會後發現自己疑似做了件蠢事,慌張得抽回手,不知如何是好。
「……你該不對,對異性無法有反應吧?」歪著頭,他的紫眸盯著很不該的地方,聲音有點大,「這好像也是理所當的,畢竟你已經被我開、唔?」
再次被遮住嘴,且能感受到從手傳來的顫抖。
「不、不要再說了……街上、很多人……在看、很……丟臉的……」
看著滿臉通紅、甚至淚眼汪汪,疑似要哭出來的斐蘭,鏡烏的嘴角上揚了些許弧度。
怎麼會這麼有趣呢這個男的。托腮,他微笑玩弄著低下頭用手和衣物遮住臉的人頭上那根有點歪的呆毛,想到一個壞主意,於是靠近他耳邊,低聲問:「既然都會丟臉,那在這裡上你跟露出右臉,你選哪個呢?」
太可愛了,忍不住讓人想欺負一番。
「都……都不要、拜託……」
回答的聲音略帶沙啞,大概已經哭出來了吧。
鏡烏笑得很開心,卻在抬頭時不經意瞥到斜對街兩個正走過來的身影,頓時收起了笑容。
「我去辦點事,今天不用來我家了。」拍了下翠綠的腦袋後,他起身拐進不遠處的小巷,消失。
斐蘭抬起頭,抹去眼淚,有些疑惑。直到有人摸了摸頭才轉過去一看──是喬和羅蘭。
「被狐狸欺負了嗎?怎麼哭成這樣?」喬問著,還拿袖子給他擦眼淚。不過這舉動反而被走在後頭的羅蘭制止,改用手帕擦就是了。
「你們……怎麼會在、這裡?」望著往對桌位置坐下的兩人,斐蘭不解,同時也因被認識的人看到自己在哭而感到丟臉。
「剛做完工作回來,正在採買一些東西。」羅蘭微笑回答,並從喬提著的袋子中摸出一包餅乾推到斐蘭面前,「汝吃一點吧,不用客氣,心情不好時吃甜的就會比較好喔!」
「謝、謝……」他意思性地點了點頭,忍不住多看了羅蘭幾眼。現在那頭長髮特地綁高了一點,打了個髻固定在腦後,似乎是為了避免絆到人才這麼做的。
即使如此,仍然很美。
「那個……」他想知道,想知道本性惡劣的狐狸到底做了什麼過分的事,「可以告訴、我,鏡烏做了什麼……嗎?」
紅眸瞇起,像是在打量還是思考般。
「他還沒說?」
「嗯……」
「那吾就不能先說了,不然汝的生命將會有危險。」
「……咦?」
看著已站起身邊走邊回頭跟他揮手道別的兩人,斐蘭對那句話不是很懂,只好拿出一塊餅乾來吃。
「好甜……好好吃。」
「羅蘭你好奇怪。」
「此話怎說?」
「你不管說不說,斐蘭最後知道都會跟那隻狐狸吵起來的,這樣都會走向最危險的路……」皺著眉頭垂下眼,喬露出很擔心的樣子。
「吾,並非萬能。」
「嗯,我知道。」
羅蘭抬起手,安慰般地摸了摸比他還高的,狼人少年的頭。
「很討厭。」踢著路上的小石子,喬不悅地說著,「斐蘭身上開始有狐狸的味道了,是從深處冒出、紮根在靈魂上的。」
「硬拔沒有好處,只能靜觀其變了。」巫師平淡地說著,美麗的臉孔上沒有表情:「按照規定,吾等沒有資格管這事。」
──尤其是當事人覺得這樣無妨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