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
進入下榻的房間時,房內一片漆黑。
雖然不用開燈他也看得到裡頭的人在搞什麼鬼,但他還是按下了燈的開關。
沙發上面縮著一隻散發著消沉氣氛的生物。
「整個下午你都在那邊動也不動的嗎。」走到旁邊,把一直抱著的牛皮紙袋放在對方懷中,「真搞不懂你在憂鬱什麼,晚餐吃一吃後再帶你出去走走!」
斐蘭伸手緩緩地從紙袋裡拿了個軟綿綿的東西,連看也沒看就輕輕咬下。嗯,是麵包。
「……父親說我是、妓女……」吃了幾口後,消沉已久的生物說著,「不對,不是的,這太過分了……」
「喔,我有聽到。」
「為什麼要這樣?應該有別詞的可說……」
「欺善怕惡吧,藉由低賤的言詞辱罵別人,好讓自己得到短暫優越感的安慰心理。無聊。」眼角餘光瞥到對方抬起頭,眼睛周圍有些紅腫,「話說本來出遠門的目的是讓你放鬆,好像失敗了呢。嗯、好,我去把那個男人殺掉,決定了。」
他轉身要朝房門走,袖子突然就被拉住,是輕輕一甩即可使其放手的程度。
「別……不要殺、父親……」斐蘭小聲地開口,不知道是因為哭泣還是嘴裡塞著麵包的關係,聽起來含糊不清。
鏡烏折了回來,沒有走多遠:「為什麼不行?我『嫉妒』他,這樣的理由不行嗎?」
因為不理解,所以那雙湖水綠的眼抬起,沒有回話。
「只有血緣存在,卻還是能在你的心中留下一塊不小的地位──這樣不行,你的心中只許有本大爺,除了我之外的顏色最好什麼都不要有。」繞到沙發後頭,垂下手,碰觸那縮起的肩,「來吧,到我創造的世界,那裡沒有痛苦和悲傷,只有快樂唷!」
嬉笑,惡魔的嗓音嘻笑,玩耍一般。
「你……創造的、世界?」
「對呀,本來就是要直接帶你去的,可是不讓被帶去的人絕望會很麻煩,所以才得把你少數的迷戀抹消。」
原來,他還有所謂的迷戀嗎?
「可是,我稍微改變主意了。」手移動到纖細的頸子上,輕掐,「把你混在『收藏品』內太無趣,還不如讓你待在這,或許……」
鏡烏沒有繼續說下去,鬆開手去酒櫃拿了瓶酒,拔除木塞後倒了兩杯,其中一杯交到斐蘭手上。似乎就是叫他不要多話,喝就對了。
吃著詭異的晚餐──麵包配酒什麼的還是第一次──他思考那些話的意思。所謂嫉妒是指什麼呢?吃醋的意思嗎?為何而嫉妒?
不懂。偷偷看向倚在窗邊的狐狸,還是沒有尾巴也沒有耳朵,僅有已放下隨風擺動的紫色長髮。但自己為了男人的話而忍不住斷斷續續哭了一下午是事實,傷心也好、痛心也罷,不過那些原因都不對──他想起了只見過幾次的母親。在僅有幾次的會面,母親曾伸手要抱他,卻又甩開了他,簡直比鏡烏還極端、反覆無常。
『孩子……我的孩子……沒有出生就好了……』
自從不小心聽到母親瘋癲的這樣說後,他就沮喪到最低點,傷心了好久好久──也是那時興起了自殺的念頭。
一直到鏡烏當天說出了真相,他才了解母親的狀況,以及那句話的含義:並非厭惡,而是自責。
無法處理好的自責話語、對於孩子受苦一事而崩潰。按照父親的個性,應該是把母親送到精神病院不管了吧,畢竟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母親後,女僕們曾流傳著這樣的謠言。
咚、咚。
刻意以腳跟敲地,俊美的狐狸走了過來,一把抱起他,還留有少許酒液的杯子滾落,躺在柔軟的地毯上,乏人問津。
「月亮很漂亮,要看嗎?」走向窗戶,輕蹭翠綠髮絲下的頸窩。
「嗯……」
在窗前被放了下來,斐蘭推開窗戶,一陣清涼的風就吹進來,讓腦袋清醒了不少。鏡烏撫摸著他的腰部,手探進袍子下解開他的褲子,同時將身體貼上他的背:「忘了那男人吧,再東想西想的小心老子一拳敲昏你喔!」
誘惑般的嗓音夾帶著暴力的威脅,可是斐蘭知道自己正不受控制,一點一點地沉落那樣的泥沼。
到時候會成為不依賴對方就活不下去的人嗎?
身體因交媾而興奮、顫抖著,僅有的理智正抑制呼之欲出的呻吟,雙手緊攀窗沿使指節泛紅,指尖更是微微地發白。斐蘭忍不住回頭,卻被鏡烏捏了把已半勃的分身,因此發出低鳴般、卡在喉嚨的尖叫。
「不是叫你別再亂想了嗎,把腦袋放空!」
「嗚……對、不起、唔……」
私密且柔軟的一處被不斷撞擊,快感與燥熱交織下,他覺得自己快融化了,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如霧朦朧不清,無從思考。
直到高潮,鏡烏才放過他,刻意緩緩地退出去,讓射在裡面的大量精液跟著流出一些。
「站著腳會痠吧,過來坐著。」鏡烏一邊說一邊把斐蘭抱起,走了幾步坐在床上,順便把掛在對方腿上有些礙事的褲子給脫了,往旁一扔,「這裡興奮起來了呢,還不夠滿足是嗎。」修長的手指輕撫正緩緩抬頭的分身,甚至以指腹推揉極敏感的頂端和小孔,確實得到些許壓抑過後的細小呻吟。
「我……哈啊、想知……」
「嗯?」
身上的衣物被顫抖的手揪住,坐在自己懷中的人微微回頭,看來有些拼命。
「想知道……你的事……」
好看的臉頓時收起笑容,僅僅幾秒的呆愣,接著他又恢復原來的笑,親吻著纖細的頸子。
「幾天後再告訴你吧,不急。」
他這麼在他耳畔說,發出淡淡的低笑。
進入下榻的房間時,房內一片漆黑。
雖然不用開燈他也看得到裡頭的人在搞什麼鬼,但他還是按下了燈的開關。
沙發上面縮著一隻散發著消沉氣氛的生物。
「整個下午你都在那邊動也不動的嗎。」走到旁邊,把一直抱著的牛皮紙袋放在對方懷中,「真搞不懂你在憂鬱什麼,晚餐吃一吃後再帶你出去走走!」
斐蘭伸手緩緩地從紙袋裡拿了個軟綿綿的東西,連看也沒看就輕輕咬下。嗯,是麵包。
「……父親說我是、妓女……」吃了幾口後,消沉已久的生物說著,「不對,不是的,這太過分了……」
「喔,我有聽到。」
「為什麼要這樣?應該有別詞的可說……」
「欺善怕惡吧,藉由低賤的言詞辱罵別人,好讓自己得到短暫優越感的安慰心理。無聊。」眼角餘光瞥到對方抬起頭,眼睛周圍有些紅腫,「話說本來出遠門的目的是讓你放鬆,好像失敗了呢。嗯、好,我去把那個男人殺掉,決定了。」
他轉身要朝房門走,袖子突然就被拉住,是輕輕一甩即可使其放手的程度。
「別……不要殺、父親……」斐蘭小聲地開口,不知道是因為哭泣還是嘴裡塞著麵包的關係,聽起來含糊不清。
鏡烏折了回來,沒有走多遠:「為什麼不行?我『嫉妒』他,這樣的理由不行嗎?」
因為不理解,所以那雙湖水綠的眼抬起,沒有回話。
「只有血緣存在,卻還是能在你的心中留下一塊不小的地位──這樣不行,你的心中只許有本大爺,除了我之外的顏色最好什麼都不要有。」繞到沙發後頭,垂下手,碰觸那縮起的肩,「來吧,到我創造的世界,那裡沒有痛苦和悲傷,只有快樂唷!」
嬉笑,惡魔的嗓音嘻笑,玩耍一般。
「你……創造的、世界?」
「對呀,本來就是要直接帶你去的,可是不讓被帶去的人絕望會很麻煩,所以才得把你少數的迷戀抹消。」
原來,他還有所謂的迷戀嗎?
「可是,我稍微改變主意了。」手移動到纖細的頸子上,輕掐,「把你混在『收藏品』內太無趣,還不如讓你待在這,或許……」
鏡烏沒有繼續說下去,鬆開手去酒櫃拿了瓶酒,拔除木塞後倒了兩杯,其中一杯交到斐蘭手上。似乎就是叫他不要多話,喝就對了。
吃著詭異的晚餐──麵包配酒什麼的還是第一次──他思考那些話的意思。所謂嫉妒是指什麼呢?吃醋的意思嗎?為何而嫉妒?
不懂。偷偷看向倚在窗邊的狐狸,還是沒有尾巴也沒有耳朵,僅有已放下隨風擺動的紫色長髮。但自己為了男人的話而忍不住斷斷續續哭了一下午是事實,傷心也好、痛心也罷,不過那些原因都不對──他想起了只見過幾次的母親。在僅有幾次的會面,母親曾伸手要抱他,卻又甩開了他,簡直比鏡烏還極端、反覆無常。
『孩子……我的孩子……沒有出生就好了……』
自從不小心聽到母親瘋癲的這樣說後,他就沮喪到最低點,傷心了好久好久──也是那時興起了自殺的念頭。
一直到鏡烏當天說出了真相,他才了解母親的狀況,以及那句話的含義:並非厭惡,而是自責。
無法處理好的自責話語、對於孩子受苦一事而崩潰。按照父親的個性,應該是把母親送到精神病院不管了吧,畢竟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母親後,女僕們曾流傳著這樣的謠言。
咚、咚。
刻意以腳跟敲地,俊美的狐狸走了過來,一把抱起他,還留有少許酒液的杯子滾落,躺在柔軟的地毯上,乏人問津。
「月亮很漂亮,要看嗎?」走向窗戶,輕蹭翠綠髮絲下的頸窩。
「嗯……」
在窗前被放了下來,斐蘭推開窗戶,一陣清涼的風就吹進來,讓腦袋清醒了不少。鏡烏撫摸著他的腰部,手探進袍子下解開他的褲子,同時將身體貼上他的背:「忘了那男人吧,再東想西想的小心老子一拳敲昏你喔!」
誘惑般的嗓音夾帶著暴力的威脅,可是斐蘭知道自己正不受控制,一點一點地沉落那樣的泥沼。
到時候會成為不依賴對方就活不下去的人嗎?
身體因交媾而興奮、顫抖著,僅有的理智正抑制呼之欲出的呻吟,雙手緊攀窗沿使指節泛紅,指尖更是微微地發白。斐蘭忍不住回頭,卻被鏡烏捏了把已半勃的分身,因此發出低鳴般、卡在喉嚨的尖叫。
「不是叫你別再亂想了嗎,把腦袋放空!」
「嗚……對、不起、唔……」
私密且柔軟的一處被不斷撞擊,快感與燥熱交織下,他覺得自己快融化了,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如霧朦朧不清,無從思考。
直到高潮,鏡烏才放過他,刻意緩緩地退出去,讓射在裡面的大量精液跟著流出一些。
「站著腳會痠吧,過來坐著。」鏡烏一邊說一邊把斐蘭抱起,走了幾步坐在床上,順便把掛在對方腿上有些礙事的褲子給脫了,往旁一扔,「這裡興奮起來了呢,還不夠滿足是嗎。」修長的手指輕撫正緩緩抬頭的分身,甚至以指腹推揉極敏感的頂端和小孔,確實得到些許壓抑過後的細小呻吟。
「我……哈啊、想知……」
「嗯?」
身上的衣物被顫抖的手揪住,坐在自己懷中的人微微回頭,看來有些拼命。
「想知道……你的事……」
好看的臉頓時收起笑容,僅僅幾秒的呆愣,接著他又恢復原來的笑,親吻著纖細的頸子。
「幾天後再告訴你吧,不急。」
他這麼在他耳畔說,發出淡淡的低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