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
醒過來時,不知為何是在自己的住處,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般。
不,那只是在騙自己。莫名從身上傳來的痠痛和深刻在心中的恐懼,硬是敲破他的想法,喚起的畫面如走馬燈般,轉動。
他瑟縮在床上,卻還是止不住顫抖。那才是真正的「惡」,是以往感受到的惡意比不上的,純粹的惡。可是、為什麼是他?對方有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嗎?
因害怕而發顫的瞳眸注意到了擺在附近的配劍,於是伸手拿了過來。
他早就該自我了斷了。
在被家人完全嫌棄、明白自己沒有資格待在這世上的那年,年幼的他曾拿把小刀要從頸子割下,一個負責照顧他的女僕卻衝過來不顧危險握住刀尖搶下了刀,還告誡他以後不准再做這種會讓人傷心的事。當時他只是呆呆的看著女僕不斷流血的手,茫然地點頭──
但沒幾天,父親就殺了那個救下自己的女僕。
一定是因為他沒死成的關係父親才生氣的,就算是獨生子也恨不得他快點消失、省得礙眼吧。而且他曾聽到父親似乎打算領養個孩子的消息,跟自己不一樣,是長得討喜的、正常小孩。
如果那時死了,會不會就能讓那女僕繼續活著呢?明明他對人世沒有任何的留戀……
現在也好、過去也罷,他沒有所謂放不下的東西存在,就算消失了,也不會有人為他哭泣。
看著劍身所反射出來的臉,還是一樣,不值得一提。
沒想到才一握緊劍柄,一陣刺痛就從手心傳來,像被什麼給扎到了,讓他嚇了一跳忍不住鬆手,劍在瞬間則是違反重力往後飛,插入牆上。
「可別做傻事唷你。」
鏡烏站在窗邊,難得沒有任何表情,緩緩地走向一臉驚恐的斐蘭。「好不容易吃到了,在我還沒滿足前,你沒有自殺的選擇喔!」
坐上床沿,他伸手揪住對方的衣領,朝自己拉近:「你該高興,能被我選上可是莫大的榮幸唷!」
「什……麼?」
「哎呀,改天再解釋給你聽吧。」
微笑,低頭在那張唇上一吻,一點一點地吻到耳畔,「沒人愛你沒關係,我會一點一滴的讓你感覺到,用身體。」
他怕得想逃,卻動彈不得,連點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就算逃了,也沒法甩得掉吧,因為對方是妖怪啊。
而且他還是不懂,腦袋持續混亂著。
「為……為什麼……」
勉強開口,卻有點沙啞。
鏡烏抬頭,看向那雙泛著淚光的湖水綠雙眸,沒有任何表情。
「為什麼、是我?我明明這麼醜陋,又是男的……為什麼?」
晶瑩的淚珠滾落面頰,浸濕了衣物和些許,他的手。
狐狸不語也不笑,魅紫的眼就只是在瞥了手背上的淚珠一眼後,繼續凝視那張哭泣的臉。
「……我沒說只對女性有興趣過,我兩邊通吃。」撩起翠綠的髮,輕輕撥弄,又湊到唇邊輕碰。
「可是……我……哪裡值得……」
「我就算說出來,你難道會接受被我侵犯的事實嗎?」
似笑非笑,他伸手捧住那張臉,半瞇著眼,「不行一下子就接受吧?這才是正常人會有的反應哪,只要有這種反應存在,本大爺就會繼續遵行本能、愉快的犯罪。」
「這樣……怎麼可以……」
「就是可以。」
鏡烏的手被停不住的淚水逐漸弄濕。
他不為所動的看著斐蘭,盤算。因為得到了個新玩具,所以有些興奮。
就像個喜新厭舊的孩子,即使活了這麼久仍在某處像個小孩。
所以有些問題就算擁有讀心能力,他也無法回答。
腦子停止盤算,悄悄地思索。思索著被問了哪些問題後要用什麼話堵住對方的嘴,當作轉移注意力也行,故意不回答也可以,反正沒有人能夠看穿他的。
對,沒有人。
──偶爾,自己也看不穿自己就是了。
醒過來時,不知為何是在自己的住處,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般。
不,那只是在騙自己。莫名從身上傳來的痠痛和深刻在心中的恐懼,硬是敲破他的想法,喚起的畫面如走馬燈般,轉動。
他瑟縮在床上,卻還是止不住顫抖。那才是真正的「惡」,是以往感受到的惡意比不上的,純粹的惡。可是、為什麼是他?對方有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嗎?
因害怕而發顫的瞳眸注意到了擺在附近的配劍,於是伸手拿了過來。
他早就該自我了斷了。
在被家人完全嫌棄、明白自己沒有資格待在這世上的那年,年幼的他曾拿把小刀要從頸子割下,一個負責照顧他的女僕卻衝過來不顧危險握住刀尖搶下了刀,還告誡他以後不准再做這種會讓人傷心的事。當時他只是呆呆的看著女僕不斷流血的手,茫然地點頭──
但沒幾天,父親就殺了那個救下自己的女僕。
一定是因為他沒死成的關係父親才生氣的,就算是獨生子也恨不得他快點消失、省得礙眼吧。而且他曾聽到父親似乎打算領養個孩子的消息,跟自己不一樣,是長得討喜的、正常小孩。
如果那時死了,會不會就能讓那女僕繼續活著呢?明明他對人世沒有任何的留戀……
現在也好、過去也罷,他沒有所謂放不下的東西存在,就算消失了,也不會有人為他哭泣。
看著劍身所反射出來的臉,還是一樣,不值得一提。
沒想到才一握緊劍柄,一陣刺痛就從手心傳來,像被什麼給扎到了,讓他嚇了一跳忍不住鬆手,劍在瞬間則是違反重力往後飛,插入牆上。
「可別做傻事唷你。」
鏡烏站在窗邊,難得沒有任何表情,緩緩地走向一臉驚恐的斐蘭。「好不容易吃到了,在我還沒滿足前,你沒有自殺的選擇喔!」
坐上床沿,他伸手揪住對方的衣領,朝自己拉近:「你該高興,能被我選上可是莫大的榮幸唷!」
「什……麼?」
「哎呀,改天再解釋給你聽吧。」
微笑,低頭在那張唇上一吻,一點一點地吻到耳畔,「沒人愛你沒關係,我會一點一滴的讓你感覺到,用身體。」
他怕得想逃,卻動彈不得,連點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就算逃了,也沒法甩得掉吧,因為對方是妖怪啊。
而且他還是不懂,腦袋持續混亂著。
「為……為什麼……」
勉強開口,卻有點沙啞。
鏡烏抬頭,看向那雙泛著淚光的湖水綠雙眸,沒有任何表情。
「為什麼、是我?我明明這麼醜陋,又是男的……為什麼?」
晶瑩的淚珠滾落面頰,浸濕了衣物和些許,他的手。
狐狸不語也不笑,魅紫的眼就只是在瞥了手背上的淚珠一眼後,繼續凝視那張哭泣的臉。
「……我沒說只對女性有興趣過,我兩邊通吃。」撩起翠綠的髮,輕輕撥弄,又湊到唇邊輕碰。
「可是……我……哪裡值得……」
「我就算說出來,你難道會接受被我侵犯的事實嗎?」
似笑非笑,他伸手捧住那張臉,半瞇著眼,「不行一下子就接受吧?這才是正常人會有的反應哪,只要有這種反應存在,本大爺就會繼續遵行本能、愉快的犯罪。」
「這樣……怎麼可以……」
「就是可以。」
鏡烏的手被停不住的淚水逐漸弄濕。
他不為所動的看著斐蘭,盤算。因為得到了個新玩具,所以有些興奮。
就像個喜新厭舊的孩子,即使活了這麼久仍在某處像個小孩。
所以有些問題就算擁有讀心能力,他也無法回答。
腦子停止盤算,悄悄地思索。思索著被問了哪些問題後要用什麼話堵住對方的嘴,當作轉移注意力也行,故意不回答也可以,反正沒有人能夠看穿他的。
對,沒有人。
──偶爾,自己也看不穿自己就是了。